第03版:读书时间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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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7月11日 星期

我的“书痴”朋友陈海明


▱李世柏

我与陈海明因书结缘,书是我们相知的桥梁和纽带,也是我们共同追求的精神家园。

(图片由淇迹书店提供)

10年前的一天下午,我到新华书店看书,在一排排书架间流连忘返,寻书、淘书、选书、读书,沉浸在书海之中。这时,书店突然进来了一个人,显得行色匆匆。

我与他有一段距离,未看清他的面庞,只听他向店员询问有没有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王跃文的长篇小说《国画》,声音响亮、急切、有磁性,引起了我的注意。只见他在书架的过道上来回走,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书看,就像一个老农在田地里查看播下的种子是否发芽,动作十分熟练。

高个头、瘦削的脸、头发像刺猬的他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。他离开后,我向店员打听,知道了他是思茅二中(现普洱市第一中学)高中语文教师。

过了几天,我再去书店,又与他相遇,他正在向店员询问陆健东写的《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》。我感觉他所选择的都是相当有品位的书,于是与他打了招呼,互通了姓名。自此之后,我们因书建立了交往,因书发生了很多故事,因书产生了友谊。

陈海明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,除了正常的教学工作以外,其余的时间都钻在纸堆里,花在读书上。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说的就是他。他不会玩扑克、麻将,也没有其他业余爱好,就是对书情有独钟,唯一的爱好就是逛书店。“狂”“痴”“玩”用来形容陈海明爱书是非常贴切的。

所谓狂,是指买书到了疯狂的地步。每每见到好的书、喜欢的书,他都要买下。他住的地方到处都堆满了书,寻书、访书、淘书是他最大的乐趣,书成了他的忠实伴侣。

所谓痴,是爱书、读书到了痴迷的程度,他经常把“爱书越痴,孽缘越重;注定的,避都避不掉”挂在嘴上,买到一本好书就抓紧时间读,与书同乐、同喜、同悲。

所谓玩,是爱“玩”典籍。诗人余光中在读书的同时就常常“玩”书。他说,读书是读书的内容,玩是玩书的外表。这本摸摸,那本翻翻,相相封面,看看插图和目录,嗅嗅书的纸香味和油墨味……一个下午用完了。陈海明“玩”书的程度,毫不逊色于余光中先生。

作为多年的书友,陈海明和我可以说是“心有灵犀一点通”,只要谈与书有关的话,我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。我们经常互相论书、品书,“奇文共欣赏,疑义相与析”。他推荐给我的黄裳先生所写的《珠还记幸》一书,尽管价格不菲,我还是从书店买了回来,有种说不出的愉悦。此书设计新颖,用纸精良,有插图,印制非常好,哪怕只是像余光中先生那样“玩”书,也很快乐,更不要说品鉴书中的文章了。陈海明送我的《写意》以及《肆无忌惮》两本书,我更是爱不释手,反复品读,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。

陈海明广阅博览,涉猎的领域多,哲学、历史、文学,诗、词、歌、赋,古今中外的作品,他都会阅读,这种“积学如拾薪,见一芥焉则掇之”,厚积薄发的学习态度是值得提倡的。我没有听过他的语文课,但听他谈诗论学、谈人生、谈感悟,直觉告诉我,这是一个称职的高中语文教师。

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。”唐代诗人张若虚的这两句诗很美。明月升于东方,恰遇涨潮,似从浪花中涌现。陈海明醉心于书海,使得他的人生更丰富、更绚丽、更壮美。